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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母異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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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母異父

秋東才回家就開始折騰, 先是一大早和保姆劉姨去海鮮市場和菜市場,陸續搬回來幾大箱子食材,然後就把自己關進廚房著手處理。

從中午忙到傍晚, 廚房門輕輕一關,誰都不許進去打攪他。

劉姨一開始確實有點擔心秋東這位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做不來廚房這一套, 結果在玻璃門外默默觀察片刻,發現秋東處理食材的手法雖然算不上嫻熟, 但絕對內行。

瞧著自有一股散漫又淡然的勁兒,肯定是偷偷學過的, 也就放心把這片天地安靜的留給秋東發揮。

事實上, 秋東正把平板擱在琉璃臺上,盯著裏頭博主的耐心講解現學現賣,手底下除了一開始頗有些生疏外,上手莫名的快。

某一刻甚至會生出“這東西其實我也會,做的還比博主更好”的錯覺。

說是錯覺,可做著做著,他都用不上教學視頻, 開始了自由發揮,還覺得他發揮的特別好。

秋東認為這可能是失憶後遺癥, 或許他曾經真的偷偷報了新東方苦練廚藝, 想要驚艷所有人?如今不過是肌肉記憶罷了。

中間接了祝回的電話, 兩人約好見面時間, 又去打了一個小時游戲, 看時間差不多了, 重新鉆進廚房, 開始正式做菜。

這頓飯秋東做的特別順手,劉姨擔心的各種新手上路會出現的問題, 都不曾發生。

在將所有菜裝進保溫盒後,他還順手用熬了一下午的雞湯煮了兩碗手搟面,裏面搭兩根綠油油的菠菜葉子,瞧著清爽又誘人,最適合這個季節吃不過。

再配兩個小涼菜,齊活兒!

秋東剛把面端上桌,柏父和柏大哥正好下班回家,一切都剛剛好。

柏父見小兒子身上的小熊圍裙,再看看桌上的飯菜,心想他家小東可真是越來越孝順了,都曉得幫保姆給爸爸端飯了,一定是知道爸爸在外面上班一整天餓了!

柏大哥也滿意點頭,覺得劉姨的水平一如既往發揮穩定,弟弟也越來越貼心,知道他們中午參加了酒局,還特意叮囑劉姨晚上做的清淡點。

如此想著,父子兩代霸總洗手,連家居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坐在餐桌上開始吃飯。

秋東看他們吃的滿意,脫下圍裙,去廚房拎了大大的保溫食盒朝兩人揮手:

“爸爸,大哥,我去開導祝回哥,晚上讓人給我留門啊!”

柏父正吃的心頭熨帖,笑瞇瞇道:

“祝安安發生了那樣的事,祝回做大哥的心裏肯定不好過,你多寬他的心。”

柏大哥不放心叮囑:

“讓司機老王陪你去,可以去祝回的住處,但別去祝家老宅,免得他們不講道理遷怒你。”

秋東一一應了,風一般消失在客廳。

兩人後知後覺意識到一件事,柏父問:

“小東手裏拎的什麽?”

柏大哥回想了一下,毫不猶豫道:

“肯定是劉姨做的菜!祝回早年沒少在咱家吃飯,祝叔和祝嬸實驗室忙的顧不上那會兒,他都快把咱家當第二個家了,至今對劉姨的手藝讚不絕口。”

如此倒也說得通,柏父大口吃完眼前的面,沒忍住又喝了湯,摸摸舒服的想睡覺的胃,順從心意對保姆道:

“劉姐,再來一碗!”

柏大哥緊隨其後:“我也要!”

保姆忙過來跟兩人解釋:

“今兒的飯菜是小東做的,我剛去廚房瞧了,他只做了這些,熬的雞湯倒是還剩了好多,我用那湯給您下一碗雞絲面吧?”

柏父端碗的手都僵了,砸吧砸吧嘴,回味半晌,不可置信問:

“你說這面是小東做的?”

“是呢是呢!做的可好了,瞧著比我還強幾分哎!”

柏父:“全程他自己動手,沒假手他人?”

保姆不樂意了:

“您是懷疑小東造假呢還是懷疑我說假話呢?”

柏父:“……”

說實話,他都懷疑。

柏大哥反應快,眼眸微瞇:

“那小東剛才拎走的大食盒?”

保姆:“全是小東自己做的,早上我陪他去市場買的菜,回來不讓任何人幫忙,單是處理食材小東就用了一下午。天上飛的海裏游的地上跑的,小東做的都可好了,有葷有素有涼有熱有湯有飯,我瞧了都眼饞!”

她也是在這個家裏工作了三十年的老人,是看著秋東長大的,這會兒說起來,很是唏噓:

“前幾日辛小姐給我打電話,問小東早年是不是在外面報班學廚了,我還斬釘截鐵說沒有,看來我對他還是不夠了解。”

柏父和柏大哥:“……”

雙雙想起辛好跟他們炫耀秋東做蛋炒飯那回,心道我們就了解了?

父子兩就著剩下的雞湯煮了一鍋小火鍋,越吃越惦記被秋東帶去祝家,被保姆形容成“八味珍”的菜。

真的,他們只是嫉妒小東有了好東西,竟然第一個分享的不是他們,絕對不是嘴饞!

大男人哪會那麽沒出息,對吧?

然後,父子兩擱在桌上的手機幾乎是同時響了,拿起來一瞧,好家夥,來自祝回的圖片暴擊,簡直讓人心梗。

只見祝回發來的圖片上,滿滿一大桌菜,雞鴨魚蝦蟹,煎炒烹炸煮,紅的綠的白的黃的,讓人垂涎欲滴。

再配上祝回的三個大拇指以及“小東可真是我親弟”,瞬間讓柏家兩個霸總嫉妒紅了眼。

他們這邊清湯寡水,憑什麽祝回就能山珍海味?山珍海味也就算了,他們又不缺那一口吃的,可問題在於那可是小東親手做的!憑什麽祝回一個外人先嘗第一口?

這是什麽行為?是區別對待!

再這麽區別對待,他們可就生氣了,真的!

有人剛下班就嫉妒的冒泡,有人在家休假幸福的大笑。

秋東毫不遮掩的給祝回講他這回出去工作的經歷,在他的描述中,那是一趟以旅游為主,期間偶爾發生了點小摩擦,但都很輕易就解決了,總體還是非常快樂的體驗。

甚至邀請祝回有機會一起節目客串:

“導演特別有意思!”

祝回放下手機,覺得秋東講述的好笑程度是100%,想到柏叔叔和柏哥羨慕嫉妒恨的醜惡嘴臉,好笑程度10000%。

他笑的前仰後合。

不得不說他朋友秋東真是個非常樂觀積極向上且有趣的人,和他相處,總是能讓人不自覺放松。

他給秋東說起他工作中偶爾遇到的趣事:

“新帶的博士生總是仗著年紀比我大就不分場合管我叫哥們兒,可能也有幾分故意想告訴周圍人他跟我關系很好的因素在,他一把年紀我又不好說的太重,說的輕了他又聽不懂,實在讓我苦惱。

實驗室兩月前來的助理是個關系戶,被人塞進來混資歷,撈我的實驗成果,他爸爸面子實在太大,我只能收下。結果他連洗燒杯都洗不明白,要不是發現及時,差點兒把一實驗室的人都給毒死。”

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祝回覺得連簡單的小蔥拌豆腐也能吃出特別的味道。

秋東聽的津津有味,當然他正剝的口味蝦更有味。

才一會兒功夫就造了好大一堆殼兒,連他自己都在心裏悄悄感嘆沒失憶前的他,新東方廚師班沒白報。

這錢花的值!

這味道,真是絕了,簡直是照著他最喜歡的口味做的!

嘴裏塞了食物,秋東含糊道:

“祝安安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並不後悔當眾戳穿她的真面目。

這些年咱們竟是都沒真正看懂過她,還記得當年祝奶奶張羅給她介紹對象的事吧?我想著那會兒其實就有征兆了,是咱們都沒放在心上。”

祝回苦笑,怎麽不記得?

當初奶奶說安安是個從小缺乏安全感,缺愛的孩子,等有了自己的家庭,一顆心才能真正安定下來。因為對安安而言,爸爸媽媽不僅是她的爸爸媽媽,還是他的爸爸媽媽。

可丈夫孩子,就只是屬於她祝安安的血脈親人。

所以在安安大學畢業一年後,張羅著給安安介紹相親對象。

給她介紹年輕有為的教授,她嫌人家工作忙還不會花言巧語沒時間陪她浪漫。給她介紹商人她嫌人家市儈,張嘴閉嘴都是錢,不夠儒雅。給她介紹英俊儒雅的富二代,她嫌和人家沒有共同話題。

之後便不了了之。

要是知道她想成為秋東這樣的人,喜歡的卻是黃守仁那種骨子裏就帶著不安定份子的玩意兒,當初說什麽都該推一把。

祝回一口略帶苦澀的啤酒下肚,他說:

“其實這兩天我也想了很多,可能我們這樣的家庭就不適合收養孩子,因為我爸媽實在太忙了,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放在家庭上,可祝安安的出身註定了她需要比正常孩子更多的來自父母的陪伴和關懷,才能撫平心靈上的傷痛。

我們自以為已經給了她足夠的愛和安全感,然而對祝安安而言,遠遠不夠。我們沒有做好收養一個孩子的完全準備,不負責任的把她帶回家中。

造成如今的局面,雙方都有錯,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吧。”

秋東被麻的直吸氣,用戴著手套的大油手指指鯽魚湯。

祝回認命的給小少爺舀湯。

秋東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很像電視劇裏大反派似的開口講話:

“得了吧,孤兒院那些孩子哪個沒有點心理疾病?能被你們這樣的家庭收養就謝天謝地去吧,父母疼愛,兄長包容,奶奶護短,從三叔到小姑,全家的知識分子,知書達理,既不重男輕女,也沒把她養成伏地魔,說她是祝家的小公主哪裏錯了?

家務你做的比她多,她上學時生活費是我的三倍,為了讓她出國參加夏令營開拓眼界,祝嬸嬸從學校預支了四個月的工資,家裏過的緊巴巴。你家更沒有打算用她商業聯姻給家族換取利益。

咱們周圍人家裏,很多對親生女兒也不過這般,就這還不知足?沒把她的內心世界養的更豐富,只能說本性如此,怨不得旁人。說句不好聽的,那麽多被收養的孩子過的遠不如她呢,人家多知道感恩啊!”

當著祝回的面兒不能把話說的太難聽,畢竟那是祝回疼愛了近二十年的妹妹。

可秋東的未盡之意祝回也聽明白了。

人有野心沒錯,想過自己喜歡的日子也沒錯,那你為之去努力,去爭取啊,祝家的條件擺在這兒,對你實現夢想難道不是登天梯?

可祝安安舍近求遠,做了多少荒唐事?空有野心卻志大才疏,根本沒有相應的能力,只會用不入流的手段,愚蠢到令人不忍回想。

然而相較於她做的那些蠢事,更愚蠢的其實是她根本就沒意識到祝家的能量究竟有多大,借著祝家這張大網能讓她的人生肆意無阻。

可在祝安安的心裏,祝家是那個支持她出國參加夏令營就得一家人緊巴巴過日子的清貧教師家庭。

是,祝家今天在金錢上依然不富裕,自家奶奶一個月領著八千塊退休金,五千塊都拿去資助山區兒童,和奶奶一起生活就得習慣她的節儉。

可祝安安完全沒意識到祝家的財富並不在金錢,在祝家幾代人桃李滿天下,在自己爸媽於學術界的領軍地位。

想到這些,祝回就洩氣的很。

正一人獨飲呢,韋文就聞著味兒來了。

一進門毫不見外的去廚房拿了筷子出來坐在祝回邊兒上,對著一只今早從澳洲空運過來的大蝦動手。

一口下去,當場對秋東豎起大拇指,含糊道:

“怪不得我打電話過去,劉姨說柏叔叔和你大哥正在家裏吃老祝的醋呢,這醋,確實該吃!”

秋東舉起一只蟹腳嚷嚷:

“我就知道你這家夥來的不懷好意,又背地裏說我爸爸和大哥的壞話,他們才沒這麽小氣呢!”

韋文和祝回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那父子兩在其他事上可能不小氣,但在你的事上絕對大氣不起來!

劉姨說的指定都是含蓄的了,說不定兩人已經在家咬牙切齒,磨刀霍霍了。哈,想想怪開心的!

未免把秋東給惹急了,祝回轉移話題:

“韋總是大忙人,今兒怎麽有時間過來了?”

韋文一臉的一言難盡,擺擺手,直接湯泡飯連幹三碗,活像幾天沒吃飯的樣子。

秋東看的特嫌棄,又有點心酸的問:

“你家生意是不是出問題了?連你這個少東家都吃不起飯了?那我媽在你家豈不是受了大罪了?”

韋文:“……”

真的,你要不是柏明意的兒子,要不是辛阿姨的兒子,就這說話水平,早八百年被人在外面套麻袋打死了。

不過這麽多年下來,他多少有些習慣了。

輕哼一聲:

“那可要讓柏二少失望了,我家生意好的很,且辛阿姨的研究項目最近到了收尾階段,要是投產的話,辛家又能更上一步了!”

秋東反唇相譏:

“我們搞實業的不跟你們生物公司一般見識。”

韋文故意逗他:

“我們理工博士從不和哲學學士多加計較。”

秋東剝蝦的手一頓,靠,竟然在學歷比拼這一環輸了,博士確實了不起!

韋文見他悶悶不樂,又把人往回哄,隔著桌子給秋東夾菜,聲音溫柔的能掐出水:

“可我們理科博士做不來這麽好吃的菜,真是讓人羨慕的生活技能啊!”

秋東又被哄開心了:

“算你有眼光。”

祝回看的無語極了,他好好一陽光開朗大帥哥,沒忍住用白眼兒翻韋文。

這游戲你玩兒了多少年了還不膩啊?每回都把人惹生氣再逗開心,跟腦子有什麽毛病似的。

韋文回以高深的笑,家裏的妹妹是個小正經,逗起來太沒意思,還是秋東這個弟弟好玩兒,有什麽都寫在臉上。

祝回:你叫他弟弟他答應嗎?

其實認真說起來,韋文和秋東之間並沒有親緣關系。

不過是秋東的母親辛歲女士早年和丈夫柏明意的婚姻走到盡頭,於是在生下秋東的第二年和柏明意離婚。

隔年,又和同樣離異帶娃的韋達行結婚。

韋文就是韋達行帶的那個娃,當時已經八歲。

辛歲女士是個灑脫又幹練的女人,和前夫沒有感情後,離婚離的果決,和現任丈夫結婚也不拖泥帶水,兩人婚後又育有一女,叫韋理,比秋東小三歲,就是韋文嘴裏那個“小正經”的妹妹,比韋文小整整十一歲。

辛歲女士作為當代有名的生物學家,她的加入讓韋家的生物公司如虎添翼,這幾年規模擴大了好幾倍。不過因為她工作性質特殊,常年泡實驗室在所難免,很少有私人時間。

因此當初秋東住院的時候,她匆匆閃現一回,之後再沒露過面,只每日讓助理給大兒子柏聞山打電話詢問秋東的病情。

她是個一心撲在科研上的人,很少有事情能牽動她的心神,不止對秋東如此,她是平等的沒時間搭理身邊所有人,包括她的兩任丈夫和三個孩子。

用柏父的話說:

“要不是法律不允許她和工作結婚,工作也不能給她生孩子,讓她優越的基因得以傳承,有時候我都懷疑她直接想和工作結婚,也好一步到位。”

總之和辛歲女士離婚,柏父心裏並無多少遺憾。

辛歲要的是能和她靈魂上共鳴,事業上互相扶持的伴侶,但柏父作為一個純粹的商人,說實在的,除了高中生物能和妻子聊一聊外,實在找不到什麽共同話題。

而辛歲說的那些東西,於柏父而言就跟聽天書似的,每每都讓當年也是世界名校畢業的柏父懷疑自己的智商。

可柏父是個極為寵愛孩子之人,想著為了給孩子完整的家庭,平等的父愛和母愛,兩人將就過吧。

辛歲卻是個從不將就的人,她很愛自己的孩子,即便小兒子瞧著沒有遺傳到一點兒她智商上的基因,她也覺得讓他做個快樂的傻瓜就很好。

但孩子不能是她繼續探索這個世界的絆腳石。

柏父離婚後沒有再婚的打算,他是真的寵孩子在圈裏出了名之人,為了不讓孩子有後媽,他堅持做了近二十年黃金單身漢。

他也不知道前妻和她現任丈夫韋達行有沒有靈魂共鳴,反正柏父經常聽韋達行調侃他自己:

“我就是個吃學姐軟飯的。”

嗯,忘了說,韋達行和柏父是同屆的校友,兩人當年都算得上是青年才俊,頗有點惺惺相惜之感。而辛歲女士,則是大他們五屆的學姐。

兩人還在學校摸爬滾打的時候,學姐已經在她的領域中小有名氣了。

不知情的會感嘆學姐手段高超,接連玩弄了兩個身價不菲的小鮮肉。知情者紛紛感嘆兩人幸運,能被學姐那樣的女神相中,真是被幸運女神眷顧的家夥!

只能說,成年人的感情,理智又克制。

要秋東說,祝安安他們那些愛來愛去的小手段,都是被長輩們玩兒剩下的,或許長輩們聽了,還會很詫異的來一句: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封建想不開的嗎?”

撇開那些讓人不愉快的話題不談,秋東見韋文服軟,又忍不住去撩撥他:

“嘿呀,我說韋大公子你家公司運行沒問題,幹嘛想不開把自己造成這幅模樣?穿上乞丐裝端個破碗去街上要飯城管都不忍心趕你。”

韋文的樣子確實狼狽,眼下青黑一片,下巴上胡茬瞧著就好幾天沒刮的樣子,一向筆挺的西裝皺皺巴巴像冬天腌的酸菜,身上還有濃重的咖啡味兒,很有幾分逃難的味道。

不怪秋東嫌棄他。

這話韋文不好回答,追著韋文過來的韋理卻覺得沒什麽好隱瞞的,嘎嘣脆,都沒等韋文阻攔,就把事情說了。

這姑娘,和她哥一樣,進了門就不知道客氣為何物,撈了筷子就開吃,在不知這一桌菜出自秋東之手時都不忘讚美廚子的勞動成果。

等秋東美滋滋的告訴她真相,韋理就用平鋪直述的真誠語氣讚美道: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媽媽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驕傲的,哥哥!”

在秋東眼裏,韋理比她哥韋文可愛多了,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他還是蠻服氣的。

小姑娘繼承了母親在科研上的天賦,小小年紀已經在攻讀博士學位,卻沒有繼承父親在商場的彎彎繞,整個人就是大寫的真誠,有什麽說什麽,仿佛這世上還不存在她值得為之費腦子撒謊的事情。

所以秋東從不懷疑她的讚美。

在韋理的講述中,她大哥韋文最近被個小姑娘給纏上了,偏對方有些來頭,韋文不好把話說的太直白,怕傷了兩家顏面,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但不明確講清楚,那姑娘就跟韋文裝瘋賣傻,他走哪兒對方跟哪兒,頗有幾分狠勁兒。韋文被煩的不行,最後咬牙在辦公室住了三個晚上,那姑娘長這麽大可從沒打過地鋪,這才把人逼退。

韋理雙手捧起碗,認真喝了一口湯,用幽怨的語氣跟秋東說:

“小哥,其實我們今天就是跟你打聽消息來的,那姑娘和你還有幾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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